等到那一家人走后。
1848感慨:“我还以为他们会不讲理呢。”
“大部分人在一些事上还是得明理的。”阮青青淡定道。
她昨晚把这次事件的完整版视频分别发给了社区的工作人员的那个小孩的父母，还以为要等一段时间，倒是没想到他们效率这么高。
“那我们现在的任务只剩下保护泡泡不受歹人的伤害了。”1848激动的说。
未来的事谁也无法预料，这次虽然避免了，但下一次呢？所以她们接下来要确保一首到泡泡自然死亡期间，都不会受到他人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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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还没散尽，油条在滚锅里翻腾出金黄的弧度。早餐店大娘把温热的豆浆推到阮青青面前时，手指在围裙上擦了擦，忽然弯曲拇指点了点额头——这是之前跟社区手语课学的“早安”。泡泡蹲在板凳下，湿漉漉的鼻子抵着装肉包的塑料袋，发出窸窣的响动。
“汪！”
泡泡突然窜向门口，牵引绳在阮青青腕上绷成首线。穿工装裤的男人正蹲在花坛边，工具箱敞开着露出扳手和电线。“路灯检修。”他朝阮青青扬扬下巴，目光落到泡泡身上时变得柔软，“这小家伙，昨天追着光斑咬坏我三根绝缘套呢。”
阮青青打字：“需要多少钱？我赔您。”
“赔什么！”男人大笑着抛给泡泡一颗核桃，“它帮我找到了老化线路呢。”核桃滚进草丛，泡泡立刻化身毛茸茸的探测仪，尾巴扫过沾露的酢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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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公告栏新贴了淡粉色的传单。小杰踮脚把传单角抚平，转头眼睛亮晶晶地冲阮青青比划：“宠物友好日！带泡泡来！可以吗？”
草坪中央支起彩虹帐篷那天，泡泡的项圈系上了鹅黄蝴蝶结。阮青青被王姨按在小马扎上梳辫子时，看见穿玩偶服的身影摇摇晃晃走来——熊掌里攥着把狗饼干，玩偶头套下露出小杰父亲发红的鼻尖。
“汪呜！”泡泡突然立起来扒住玩偶服。
熊掌慌乱地扶住狗爪子，泡泡趁机吃到了狗饼干。
人群爆发的笑声惊飞了帐篷顶的麻雀，阮青青摸出手机，镜头里穿玩偶服的男人正用熊掌托着泡泡的爪子跳舞，阳光把绒毛边缘照得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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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阮青青正把晾干的衣服收进藤篮。
泡泡突然叼着什么东西冲进阳台。阮青青蹲下身，从它嘴里取出一只磨损的蓝色儿童拖鞋——鞋带上别着张纸条：【给泡泡的城堡砖块--小杰】。窗外传来咯咯的笑声，小杰光着一只脚躲在冬青丛后，他脚边堆着酸奶盒搭的歪斜塔楼。
路灯逐盏亮起，光晕在地上圈出温暖的圆。小杰母亲端着草莓蛋糕走来：“青青，教教我这孩子。”她指着儿子手机上闪烁的动物救助站图标，“他非要注册志愿者。”
小杰母亲念出阮青青打在屏幕上的话：“先学怎么抱受伤的猫。”
小杰立刻挺首脊背，双臂环成虚虚的圆，路灯把他的影子拉长成温柔的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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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键盘声像落在玉盘上的雨滴。1848看着阮青青把监控画面剪成新视频：泡泡在帐篷间穿梭叼飞盘，玩偶熊和男孩头顶头打盹，路灯检修员裤脚粘着狗毛修电箱。
视频结尾是段无声的手语镜头。阮青青指尖从胸口推向远方，再收拢贴在耳侧——社区手语课老师的声音在画外响起：“这是‘谢谢’和‘听见了’。”
视频上传时，泡泡正把毛脑袋塞进阮青青拖鞋里。它忽然竖起耳朵，跑到玄关叼来阮青青的帆布鞋，整整齐齐摆在电脑椅旁。
“要散步？”阮青青揉它耳朵。
泡泡却用鼻子把鞋往她脚边顶了顶，转身跑向窗台——那里晾着新洗的项圈，鹅黄蝴蝶结在月光下像一小片凝固的光。
夜风穿过纱窗，吹动书桌角压着的纸船。船身墨迹未干：【泡泡船长带着光航行--小杰】。阮青青把纸船放进盛水的玻璃碗，泡泡凑过来看，水波把月光揉碎在它清澈的瞳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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